图1国内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的年代分布情况
朱志红，邱书香，徐 平，陈天鹏
(东北石油大学 石油经济与管理研究所，黑龙江 大庆 163318)
摘 要：针对1994年1月至2017年1月期间中国知网(CNKI)学术文献网络出版总库收录的绿色技术创新领域的研究文献，分别从文献年代分布、作者、资助来源、被引用情况和主题五个方面综合分析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主要特点，指出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研究存在研究分散程度高和实证研究匮乏等情况。基于文献统计分析结果以及研究发展的生命周期特点，预测政府将会加强对绿色技术创新相关法律的制定和完善，企业和社会积极响应，实现政府、企业和社会技术群体间的交流合作，研究学者将更加关注系统化的应用型主题研究。
关 键 词：绿色技术创新； 文献计量法； 中国知网；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
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威胁人类生存的污染在不断增加。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欧美一些发达国家制定了控制环境污染的法规，推动了末端技术的创新与发展[1]。Brawn和Wield于1994年提出了绿色技术的概念。绿色技术常被称为生态技术或环境友好技术，是根据环境价值并利用现代科技全部潜力的无污染技术[2]。而绿色技术创新则是充分融合了绿色科技与创新理念的产物，是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的绿色工艺创新、绿色产品创新、绿色意识创新和管理创新的总称[3]。相较于以经济效益为主而对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起到破环作用的传统技术创新，绿色技术创新凭借其特有的绿色、创新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并使得人们热切地开展了对它的研究与应用。
我国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趋同于国外。继Brawn和Wield于1994年提出技术创新后，国内学者吕燕、王伟强于1994年就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动因、过程模式以及绿色意识建立等进行了相应研究[4]。之后，国内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与应用迅速丰富起来，其主要关注点是绿色技术创新的内涵、动因、模式，以及与政府、企业等行为主体间的融合应用。许庆瑞、万伦来、周玉梅、毛世英等主要从经济与资源的角度提出绿色技术创新的总趋势是总成本的最小化[5-8]。杨发明、蔡宁等认为，绿色技术创新存在于主体发展的各个阶段，促进主体的健康发展[9-10]。张敦杰、雷善玉等从影响企业实施绿色技术创新的动力因素和阻力因素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并据此提出相应对策[11-12]。杨发明、吴熊等基于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现状以及所处环境，研究适合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的模式，以积极引导创新主体对创新模式的完善[13-14]。王伟强、龚建立等提出，在环境因经济快速发展而遭到破坏的背景下，政府应从宏观上支持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从法律、法规、政策等方面给予鼓励和扶持，而作为创新主体的企业也必须认真研究并加以恰当应用，以实现自身的可持续发展[15-16]。
目前，在对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与应用方面我国取得了可观的成就，但与美国等部分发达国家在绿色技术创新方面比较，仍需不容犹豫地大步向前。因此，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与应用的脚步是不容停止的，而对我国绿色技术创新方面的研究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亦是具有相当重要意义的。
本文的文献数据选自于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仅以“绿色技术创新”为关键词进行精确检索，以更切合研究主题。截至2017年1月31日，检索出符合条件的文献669篇，利用Excel剔除重复文献以及不相关文献后，最终获得用于主题研究的有效文献为592篇。
根据检索结果，通过Excel、Sati以及Ucinet等辅助应用程序进行数据的相应分类、汇总和构建网络结构图，并基于文献计量法从检索文献的年代、作者、资助来源、被引用情况和研究主题等方面进行统计分析，最后得出相关结论。
1.文献年代分布
为了更好地了解某领域的热点问题及其发展历程，统计分析文献的年代分布情况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继Brawn和Wield提出绿色技术概念后，国内学者也顺应时代技术创新需要，基于国情和外部局势开展了切合实际需要的绿色技术创新研究。自1994年1月到2017年1月，20多年间国内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的文献总计592篇，且呈现出阶段性增长，形成了如图1所示四个阶段：1994—2002年、2003—2005年、2006—2010年、2011至今(由于1996年数据缺失，不计入文献总计)，整体呈阶段性波动。
图1国内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的年代分布情况
从图1中可以看出，2001年之后国内绿色技术创新文献数明显急剧增加，究其原因，大部分是为了应对2001年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而带来的国际竞争和绿色壁垒等一系列涉及绿色技术的问题。随着2001—2004年国家和企业对绿色技术创新热切关注并展开研究应用，在2005年国内关于绿色技术创新领域的研究达到了阶段性的高峰。之后，2009年哥本哈根环境会议的召开也开启了国内2010年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盛世之门，尤其是现实环境问题的突出以及政府在大会中关于生态环境作出的一系列明确报告，都在促进绿色技术创新研究和应用的开展。
如图1所示，随着时代现实情况的需要，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受到了热切关注，但其中相关方面的实证研究却相当匮乏，研究期间的实证文献数共50篇，占总体的8.45%。目前发表绿色技术创新实证研究文献数最多的是2015年的8篇。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的核心期刊论文总数为202篇，约占总体的34.12%。自2001年后，每个年度核心期刊论文的比例都没达到50%。这些信息和时代需要都在告诉我们，要在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多作切合企业和社会实际需要的高质量实证研究。
2.文献作者统计分析
(1) 文献核心作者分析。某学科或领域的研究成果质量不仅体现在实体物品的应用价值上，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于该领域研究的文献成果上，因为其他学者能从这些文献中获得所需的知识或灵感，从而推进该领域的多方位发展。其中，文献作者的能力在文献质量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因此分析文献核心作者是具有相当重要意义的。普赖斯提出，核心作者的认证公式为m≌0.749
(式中：nmax为作者发文最多的文献数；m为核心作者最低文献数)[17]。通过查阅CNKI可得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中发文最多的作者为秦书生，文献数为14篇，由此可得m≌0.749×3.742=2.80。因此，该研究范围内发表文献数不小于3的作者为核心作者。通过统计可得核心作者总计34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排名前10的作者发文情况如表1所示。
表1核心作者发文量分析
为更加全面客观地鉴定核心作者的代表性，本文引入H指数进行进一步分析。H指数是指作者至多有h篇文献分别被引用了至少h次。即通过对作者的全部文献以引用为标准进行排序，当序号大于文献的被引用次数时停止，则该序号减去1即为H指数[18]。通过检索统计，可得绿色技术创新领域自1994年以来H指数排名前10的相关作者情况如表2所示。
表2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作者H指数情况
普赖斯定律指明，“杰出科学家”或“核心作者群”完成其研究领域文献数的50%[19]。在普赖斯定律的规则中，在绿色技术创新研究领域中，34位核心作者共发表文献145篇，约占总体的24.5%，远远没有达到普赖斯定律的认证标准。表2表明核心作者的H指数普遍不高，最高为8。这表明我国整体对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比较重视，但核心作者的学术贡献率比较低，因此，加强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与应用的集中度以及提升研究者水平是必要的。
(2) 文献作者合作情况分析。某学科或领域不同研究学者间的交流合作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研究的进程、丰富性以及质量等。在排除博硕士论文、报纸以及会议等文献后，就去除重复后的434篇有效期刊论文，本文通过利用Sati和Ucinet两种统计分析工具对发文量最多的40位作者进行分类、汇总和构建网络结构图，具体结果如图2所示。
图2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中作者合作情况
由图2可知，在绿色技术创新领域中发文量排名前40的作者之间的交流合作相当少，整体而言作者分布不集中，不同作者间的互动较少。就434篇有效期刊论文统计可得合作期刊为212篇，占比为48.85%。这就形成了绿色技术创新领域研究以刘燕娜、秦书生和杨发明等为核心的作者群，群体中的作者合作频繁，但与其他研究群体间的交流合作非常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研究水平。
3.文献获得资助来源分析
对文献资助来源的统计分析，不仅能反映国家或地方政府等部门对某研究领域的重视程度，而且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资助基金与研究领域的研究水平和最新发展趋势等方面之间的线性关系。因此，本文把科研获得的基金资助情况作为文献质量和水平评估的重要指标之一[20]。1994—2016年，在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与应用的592篇有效文献中，41篇文献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26篇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资助，5篇获得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的资助，更多详细信息如表3所示。
表3文献资助来源一览
在统计的有效文献中，获得国家级基金资助的文献总计72篇，占总体的12.16%，而所有获得国家级、省级和部级等不同级别项目资助的文献共129篇，其中国家级资助文献占55.81%。这表明我国对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与应用十分重视，但仍需要各研究学者在政府积极支持的时代背景下更加集中高效地进行深入研究，以推进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迅速发展。
4.文献被引频次分析
文献被引频次是文献计量学中用来测度学术论文社会显示度和学术影响力的重要指标[21]，其与文献在研究领域的影响力存在直接关系。表4是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中被引频次排名前10的文献信息。由表4可知，被引频次最多的是浙江大学王海威等学者所作的《技术创新能力及其测度指标研究综述》，达111次。该论文综述了国内外学者对技术创新能力的认识，探讨了评价技术创新能力的指标体系，并重点介绍了技术创新能力的投入型、产出型以及环境指标[22]。综合分析表4中所列文献可知，被引频次高的文献大多发表在技术管理领域核心期刊上，其内容大多综合了技术创新的国内外发展历程以及作者对其研究领域的高质量独到见解和成果，为后续学者提供了高质量的知识来源。如表4所示，被引频次高的文献都聚集在1995—2009年初期发展阶段，后续的高质量文献较少，表明我国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仍需予以持续关注。
表4文献被引频次排名
5.文献研究主题分析
关键词是文献主题的凝练，通过统计分析关键词可以了解绿色技术创新领域的主要研究方向和动态趋势，为后续学者提供参考。统计592篇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的关键词，可得出现次数最多的关键词分别为绿色技术创新、绿色技术、可持续发展、技术创新、循环经济和企业等，其中集群中的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数逐渐上升，关键词为绿色技术创新的文献数比第二顺序关键词的文献数多110篇。同时，利用Sati和Ucinet等软件对434篇有效期刊论文的关键词进行统计，可得其关键词出现的概率几乎等同于总体统计结果，其关键词网络关系如图3所示。
综上所述，我国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主要集中于针对绿色技术、可持续发展、循环经济和企业等方面开展的绿色技术创新研究，这也是顺应了现实情况的需求。但其间也存在研究分散程度高、涉及企业生产全过程的绿色技术创新实证研究匮乏以及企业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成果的利用率较低等情况。
图3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的关键词网络
基于现实环境状况的考虑和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与应用的发展情况，本文利用文献计量法对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了解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状况并预测其发展趋势，为我国后续学者和其他需求者提供一定的知识来源，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与应用具有重要意义。
(1) 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在年代分布上受到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国内需求与实践、国际环境会议等方面的影响，呈现阶段性波动增长。绿色技术创新理论研究远远多于实证研究，尤其是具有参考价值的高质量实证研究。基于上述总结、图1以及创新主体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发展需求，本文预测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仍会持续其阶段性增长趋势，期间会受到国内环境实情、实践探索以及国际会议等因素的影响而使文献数量激增。而采用定性与定量结合、检测研究成果的可行度与效用度、追踪成果应用的后续效用等方式的跨学科综合实证研究将会逐步成为一种趋势。
(2) 基于普赖斯定律和文献统计结果，可得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的核心作者共34位，发表的文献为145篇，约占总体的24.5%，核心作者发表文献量及其H指数普遍较低。同时，绿色技术创新研究部分群体内部合作频繁，但与其他学者间的交流合作非常少。基于以上信息以及研究的多样性发展需求，本文推断我国政府会加强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激励和政策支持力度，从而引导研究学者们加强该领域的研究集中度和不同研究群体间的交流合作，尤其是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多学科融合。
(3) 我国政府重视对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国家级资助文献占资助文献的55.81%。可是所有获得资助的文献数只占592篇有效统计文献的21.79%，国家级资助文献的比例仅为12.16%，比例较低。因此，政府将来加大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项目的支持力度是必然的，企业、政府、高校、技术集群等组织间的合作与资助也是一种高效可行的方式。
(4) 我国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文献中被引频次高的文献大多发表在技术管理领域核心期刊上，其内容大多综合了技术创新的国内外发展历程以及作者对其研究领域的高质量独到见解和成果，为后续学者提供了高质量的知识来源。但其中排名靠前的文献都聚集在1995—2009年初期发展阶段，后续的高质量文献较少。研究学者应对其研究领域更加深入地探讨、反复实验、试用和完善，并以简洁易懂的文字展示给其他需求者，以逐步实现对高价值研究成果的衔接性继承。
(5) 我国关于绿色技术创新研究主要集中于针对绿色技术、可持续发展、技术创新、循环经济和企业等方面开展的绿色技术创新研究，存在研究分散程度高、涉及企业生产全过程的绿色技术创新实证研究匮乏以及企业对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成果的利用率较低等情况。基于统计分析结果以及研究发展的生命周期特点，本文推断政府会加强对绿色技术创新相关法律的制定和完善，企业和社会积极响应，实现政府、企业和社会技术群体间的交流合作；研究学者将更加集中于系统化的应用型主题研究[23]，从而加强高质量研究成果的衔接性继承，实现绿色技术创新主体的运作活动由部分绿色化转为全过程绿色化，并实现绿色创新意识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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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 Zhi-hong, QIU Shu-xiang, XU Ping, CHEN Tian-peng
(Institute of Petroleum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east Petroleum University, Daqing 163318, China)
Abstract：For the research literature of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collected in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academic literature online publishing database in the period from January 1994 to January 2017,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 China are analyzed from five aspects, i.e., distribution of publication years, authors, funding sources, citations, and subjects.It is found that the researches on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 China have higher degree of dispersion and lack of empirical research.Based on the results of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literature and the life cycl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the following predictions are given：the formulation and the perfections of the relevant laws on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will be strengthened by the government; positive responses will be achieved by the enterprises and society; the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among the governments, enterprises and social technology groups will be realized; and the systematic and applied theme research will be paid more attention by researchers.
Key words：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bibliometrics;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Chinese Journal Full-text Database (CJFD)
中图分类号：F 124.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0823(2017)05-0421-07
(责任编辑：张 璐)
收稿日期：2017-03-0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BJY035)； 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5GLB08)； 黑龙江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GJC1316043)； 东北石油大学文科基地开放基金项目(WKJD201601)。
作者简介：朱志红(1979-)，女，福建建阳人，副教授，博士生，主要从事创新管理和知识管理等方面的研究。
* 本文已于2017-07-13 16∶14在中国知网优先数字出版。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21.1558.C.20170713.1614.018.html
doi：10.7688/j.issn.1674-0823.2017.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