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已成为中国经济保持高速增长的助推器[1],对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被认为是国家内部或国家之间发展和空间一体化的重要催化剂[2]。交通基础设施对经济发展产生直接和间接效应,如增加投资和营业收入、创造就业机会等[3]。同时,交通基础设施有利于降低劳动力流动成本,促进当地人力资本的发展[4]。此外,交通基础设施的改善提高了旅游交通的便利性、通达性以及旅游地的竞争力,进一步增强了当地旅游市场的规模效应,提高了旅游业整体获利能力[5]。而人力资本的积累能够提高地区劳动生产效率、推动技术创新,进而促进经济增长[6]。同时,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业收入增长具有显著的拉动作用,可促使与旅游产业密切相关的产业快速发展[7]。旅游业因具有产生外汇收入、吸引国际投资、增加税收收入、促进与旅游相关行业发展、减缓贫困等积极作用,成为目的地国家和地区刺激经济和促进发展的重要战略工具[8-9]。
近年来,结构方程模型(SEM)被广泛应用于行为科学、技术预测、教育研究和市场研究、经济研究等领域[10],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将结构方程模型作为其主要的假设检验方法。相对于其他统计模型,结构方程模型可同时考虑并处理多个因变量,既能研究变量间的直接影响,也能研究变量间的间接影响和总效应,表现出中介变量的作用。本文旨在探讨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对区域经济的直接和间接影响,故采用该方法。
1. 交通基础设施与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经济增长的关系
交通基础设施有利于提高人力资本投资能力。杨真等基于PSM-DID方法实证分析交通基础设施对农户人力资本投资的影响,认为交通基础设施能够通过增收效应和文化冲击等途径显著改善农户的教育观,进而促进农户提高物质和非物质人力资本投资[11]。交通基础设施也有利于降低劳动力流动成本,促进区域人力资本的发展。Bayes研究交通基础设施与人力资本之间的关系,认为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完善能够促进乡村人力资本的发展,进而有助于贫困减缓[4]。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1 交通基础设施对人力资本发展有正向影响。
张茜等研究发现,交通基础设施投资不仅能带动本地旅游发展,还存在跨区域的正向溢出效应[5]。同时,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可以促进旅游地开发,其水平会影响区域旅游发展的规模和质量[12]。Khan等发现,航空运输、铁路运输和贸易开放对入境旅游指数产生积极影响[13]。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2 交通基础设施对旅游发展水平有正向影响。
马明等指出,交通基础设施有利于降低劳动力流动成本、提高劳动力交易效率,增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增长[14]。葛翔宇等认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能够提高区位可达性,实现区位优势互补,促使区域经济良性发展[15]。Strauss等研究发现,交通可达性的提高能促进GDP、人均GDP和就业的增长[16]。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3 交通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有正向影响。
张广海等研究发现,交通基础设施能够促进区域旅游的发展,提高旅游收入,进而拉动区域GDP的增长[17]。侯志强基于中国省域面板数据利用空间计量模型研究了交通基础设施与区域旅游经济之间的关系,发现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能够大大降低游客的旅游成本,增加当地的游客量,进而促进地区经济增长[18]。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4 交通基础设施通过旅游发展水平促进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在交通基础设施和经济增长之间起正向中介作用。
2. 人力资本发展与旅游发展水平、经济增长的关系
人力资本的积累促进了旅游业信用资本存量的增加,旅游业信用资本作为一种生产要素与其他生产要素一起有效地推动了旅游业的发展[19]。Rivera运用误差修正模型探究了人力资本发展、旅游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长期关系,发现人力资本发展在长期中会促进旅游业的发展[20]。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5 人力资本发展对旅游发展水平有正向影响。
人力资本投入具有一定滞后效应。人力资本的投入对经济增长在短期内具有明显效应,中期的影响并不明显,长期滞后效应更为明显[21]。昌先宇等研究发现,高级人力资本存量水平越高,社会的生产效率就越高,从而带来收益递增的持续经济增长[22]。孙久文等利用空间杜宾模型研究分析,得出人力资本对人均GDP产生正向的直接和间接影响的结论[23]。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6 人力资本发展对经济增长有正向影响。
人力资本的发展能够提高当地旅游业的服务质量,提高游客的满意度,带来游客人数的增长,提高当地居民的旅游收入,进而促进经济增长[20]。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7 人力资本发展通过旅游发展水平促进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在人力资本发展和经济增长之间起正向中介作用。
3. 旅游发展水平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旅游发展能够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并通过旅游产业消费的升级为我国经济增长提供动力,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24]。张倩等研究发现,旅游业作为陕西省新兴支柱产业,正成为拉动陕西省经济增长、带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强劲引擎[25]。张爱儒等运用西藏1996—2016年旅游总收入和GDP数据建立误差修正模型并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发现旅游总收入与GDP之间存在长期稳定关系[26]。汪彬等研究发现,国内旅游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呈现区域差异性,就整体而言,国内旅游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27]。Li等从衡量经济影响、减贫贡献、效率和生产力以及若干外部经济因素的影响等方面分析了旅游业推动经济增长的原因[28]。Ohlan研究了印度旅游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短期和长期关系[29]。Irsyad等探究了尼泊尔旅游业与经济增长、污染物排放、能源消耗之间的关系[30]。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8 旅游发展水平对经济增长有正向影响。
基于上述分析和理论假设构建理论模型,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理论模型
1. 模型选取
结构方程模型是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统计分析方法,被称为近年来应用统计学三大进展之一[31]。起源于遗传学家Sewall Wright发明的路径分析,20世纪70年代开始应用于心理学、社会学等领域,后来逐渐被广泛应用于经济、营销等领域[32]。结构方程模型又名潜变量分析模型,一般被用来检测观测变量与潜变量、潜变量与潜变量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33]。
结构方程模型由两部分构成,即测量模型和结构模型。测量模型主要是由潜变量和其所对应的观测变量构成,目的在于反映观测变量和潜变量之间的关系;结构模型仅由潜变量构成,主要用于评估潜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34]。
关联外生潜在变量(ξ)和测量变量(X)的测量模型为
X=ΛXξ+δ
(1)
式中:
关联内生潜在变量(η)和测量变量(Y)的测量模型为
Y=ΛYη+ε
(2)
式中:
η=
因此,结构方程模型可表示为
η=Bη+Γξ+ζ
(3)
式中:
X表示独立观察变量的向量,Y表示从属观察变量。ξ和η分别为两个测量模型中涉及的外生潜在变量和内生潜在变量,ΛX和ΛY为X、Y的因素负荷量。结构模型中的B和Γ将两个潜在向量ζ和η相关联,这两个潜在向量是确定的两个参数矩阵。δ、ε和ζ为建模误差项的向量。
2. 变量定义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00—2017年中国内地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由于西藏自治区数据严重缺失故未列入样本,样本容量为540。运用AMOS23.0软件进行实证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以及各省统计年鉴,针对个别年份的缺失数据采用插值法进行填列。具体变量定义与数据来源见表2。
表2 变量定义与数据来源
潜在变量观测变量符号数据来源交通基础设施(TI)人力资本发展(HD)铁路客运量PTH中国统计年鉴铁路里程密度RMD各省统计年鉴公路客运量PTR中国统计年鉴公路里程密度HMD各省统计年鉴人均可支配收入PI中国统计年鉴每十万人在校大学生数SN中国统计年鉴卫生人员数HW中国统计年鉴
1. 理论模型检验
运用SPSS19.0软件对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经济增长的统计数据进行信度检验,结果显示其Cronbach’s α系数为0.860,说明信度良好。
表2(续)
潜在变量观测变量符号数据来源旅游发展水平(TDL)经济增长(EG)旅游收入TR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各省统计年鉴游客人数TA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各省统计年鉴旅游从业人员数TP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各省统计年鉴旅行社个数TN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各省统计年鉴人均GDPPGDP各省统计年鉴外商直接投资FDI各省统计年鉴对外开放度OPEN中国统计年鉴能源消费EC中国能源统计年鉴
在实证分析前,需要评估模型的性能。本文依据公认的指标CMIN/DF、RMSEA、NFI、IFI、CFI、PNFI进行整体模型检验[35],详见表3。
表3 模型适配度标准
适配统计量指标标准绝对适配统计量增值适配统计量简约适配统计量CMIN/DFRMSEANFIIFICFIPCFIPNFI10以下越小越好越接近1越好>0.5
本文利用AMOS23验证假设模型,根据表3的评估标准,CMIN/DF没有达到标准。为使模型拟合度达到要求,本文对M.I.值较大的误差值建立双向联系,修正后的可靠性指标如下:CMIN/DF=9.362,RMSEA=0.157,NFI=0.924,IFI=0.929,CFI=0.929,PCFI=0.564,PNFI=0.562。各拟合指标都达到了比较好的水平,说明模型的拟合度较好。
2. 全样本分析
全样本修正后的SEM结果见表4,由表4可知假设H1、H2、H4、H5、H6、H7、H8得到支持。
表4 全样本修正结果
注:***表示P<0.01,NS表示不显著,下同。
假设路径标准化估计PS.E.C.R.备注H1人力资本发展←交通基础设施1.050***0.11418.922支持H2旅游发展水平←交通基础设施0.260***0.0393.523支持H3经济增长←交通基础设施0.1060.2330.4151.193不支持H4旅游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发展0.785***0.0219.624支持H5经济增长←人力资本发展0.509***0.2344.947支持H6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0.364***0.5845.485支持假设路径间接效应直接效应总效应中介作用备注H7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交通基础设施0.929***0.106NS1.036***完全中介支持H8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发展0.286***0.509***0.795***部分中介支持
(1) 交通基础设施对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的影响系数分别是1.050、0.260,表明交通基础设施能够促进人力资本、旅游业的发展。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缩小了区域间的时间距离,为城乡交流提供了便利条件,有助于先进文化和先进技术的传播,从而提高了人力资本的素质,促进了地区人力资本的发展[36]。同时,交通基础设施的可达性能够吸引更多的游客前往旅游目的地,扩大地区旅游市场规模,促进当地旅游业增长[37]。而交通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不显著的,可能是由于交通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存在门槛效应,随着交通基础设施水平的提高,其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呈现先促进后抑制再促进的规律,因此其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并不总是正向的。但交通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是有间接影响的,影响系数为0.929,表明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可以通过旅游发展水平促进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在交通基础设施和经济增长之间起到正向中介作用。这是因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可以通过降低旅游成本、增加游客量、促进旅游业发展的方式来促进当地的经济增长[38]。
(2) 人力资本发展对旅游发展水平、经济增长的影响系数分别为0.785、0.509,对经济增长的间接影响系数为0.286,说明人力资本的发展不仅对经济增长有直接正向影响,而且还可以通过旅游发展水平这一中介变量对经济增长起到间接促进作用。人力资本发展可以提高当地旅游相关行业从业者的服务素质,促使与旅游密切相关的产业得以快速发展,从而获得较快的旅游业收入增长[39]。人力资本发展还可以推动技术创新,为经济增长提供强劲动力,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40]。人力资本发展也能提高当地旅游业服务质量,吸引更多的游客,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发展,从而刺激当地经济的增长[41]。
(3) 旅游发展水平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系数为0.364,说明旅游发展水平对经济增长具有正向影响。旅游业作为许多地区的新兴支柱产业,正成为拉动地区经济增长、带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强劲引擎。旅游业发展可以刺激消费、增加就业、消除贫困,带动经济的增长[42]。
3. 分组分析
由于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旅游资源空间分布不均衡等,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产生的经济效应存在差异[43]。本文分别对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三个区域进行分组分析,所得实证结果见表5,具体分析如下:
表5 修正后SEM模型分组结果
假设路径东部地区估计值C.R.P中部地区估计值C.R.P西部地区估计值C.R.PH1人力资本发展←交通基础设施 1.537 7.577*** 1.06515.610*** 0.79710.782***H2旅游发展水平←交通基础设施0.2959.562***0.4042.5680.0100.1524.004***H3经济增长←交通基础设施-0.129-2.2810.0230.9326.056***0.3916.119***H4旅游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发展0.66613.446***0.5263.452***0.79412.102***H5经济增长←人力资本发展-0.072-0.7280.4660.2111.4790.1391.19110.689***H6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1.3467.143***-0.092-0.7010.483-0.715-6.400***地区路径间接效应直接效应总效应中介作用备注东部中部西部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交通基础设施 1.663***-0.129***1.534***部分中介支持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发展0.896***-0.072NS1.038***完全中介支持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交通基础设施0.135***0.932***0.721***部分中介支持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发展-0.048***0.211NS0.968***完全中介不支持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交通基础设施0.388***0.391***0.779***部分中介支持经济增长←旅游发展水平←人力资本发展-0.568***1.191***0.622***部分中介不支持
(1) 交通基础设施对东、中、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发展有正向影响,在东部地区最为显著。由于区域间经济发展差异,使得人力资本要素报酬差异较大[44],相对于中、西部欠发达地区而言,东部发达地区的人力资本报酬较高。因此,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促使大量人力资本向东部地区流动,促进了东部地区人力资本的发展。
交通基础设施对旅游发展水平的直接影响在中部地区有显著正向效应。西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旅游需求较小[45],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对旅游发展的促进作用小;相反,东部经济水平较高,旅游发展水平较高,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对旅游发展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作用并不明显;而中部地区随着经济发展水平提高、旅游需求的增加,增加交通基础建设能够降低旅游成本、有效促进旅游业的发展[46]。
交通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在中部地区表现为显著正向效应。我国区域经济存在较大差异,东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高于中、西部地区。西部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并不能加强其与东部地区的经贸往来,因而对西部地区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而中部地区交通基础设施的改善却显著地加强了其与东部的经贸联系[47],因此中部地区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可以有效促进该地区的经济增长。
(2) 人力资本发展对旅游发展水平、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在西部地区最为显著。由于人力资本存在区域间的差异,中、东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发展水平明显较西部高[48]。对于中、东部地区而言,增加人力资本投资,其相对效率的提升空间越来越小,对旅游发展水平、经济增长的影响相比之下逐渐减弱。因此,西部地区人力资本发展水平的提高能够较大程度地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和经济的增长。
(3) 旅游发展水平对经济增长的正向影响在东部地区最为显著。经济达到一定的发展水平,旅游等第三产业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才会最大化[49]。相对于其他地区来说,东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因此旅游发展对经济增长的效果最显著。此外,通过旅游发展水平的中介作用,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发展对经济增长的正向影响在东部地区最为显著。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通过旅游发展对经济增长的间接影响,还取决于当地旅游发展水平的高低。相比中部、西部地区,东部地区旅游发展水平较高,因此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发展对经济增长的间接影响能够很好地通过旅游发展水平来传递。
本文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了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和间接影响效应。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 从全样本分析来看,交通基础设施对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均有直接正向影响,而对经济增长无直接正向影响,但可以通过旅游发展水平的中介作用间接促进经济增长。人力资本发展对旅游发展水平和经济增长均有直接正向效应;旅游发展水平不仅对区域经济增长产生直接正向效应,而且在交通基础设施与经济增长、人力资本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起到部分或完全正向中介作用。
(2) 从多组分析来看,交通基础设施对东、中、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发展有正向影响,在西部地区最为显著。交通基础设施对旅游发展水平的直接影响在中部地区有显著正向效应。此外,通过旅游发展水平的中介作用,交通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的正向影响在东部地区最为显著,人力资本发展对旅游发展水平的促进作用在西部地区最为显著。通过旅游发展水平的中介作用对经济增长产生的正向效应,在东部地区表现得最为显著。基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1) 完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促进旅游交通网络的优化与对接,提升空间可达性[50]。中、东部地区应发挥交通基础设施对人力资本发展、旅游发展水平及经济增长的显著正向作用,不断优化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网络,提高交通基础设施的便利性与快捷度,使之发挥最大的经济效益。
(2) 加大对欠发达地区特别是西部地区人力资本的投资力度,促进地区经济快速增长。西部地区应充分利用人力资本发展对旅游发展水平、经济增长的显著正向作用,加大人力资本投资力度,促进人力资本结构向高级化发展。同时,政府应出台激励政策,引导高人力资本向欠发达区域流动,推动区域经济增长[51]。
(3) 在保持旅游业规模扩张的同时,应注重旅游发展水平的提升。西部地区应充分利用旅游发展水平的中介作用,有效提高交通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发展对区域发展的经济效应。应加大对西部地区旅游相关行业的投资力度,提高西部地区旅游业的整体服务水平,促使旅游发展水平提升,使之成为经济增长的强劲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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